由于是左边，石柱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张悦快速的心跳。
石柱自己心跳的也很快，但他却本能的使劲抓在了手里，甚至又捏了捏。
“你打算一直这么压着我吗？”
忽然，张悦开口了，紧张与压迫让她都快喘不上来气了。
石柱仗着胆子没有动，他继续耍赖道：“你要不同意我就不起来。”
“我同意了还不行吗，你赶紧起来吧。”
石柱心里很希望张悦再坚持一会儿，这样他就可以再摸一会儿了。张悦同意了，他则只能把手拿开，起身坐到了一边。
石柱有点后怕，他怕万一张悦想起那晚的事，不高兴了，事情可就麻烦了。
张悦从床上爬起来用后背对着石柱，她不敢去看石柱，她怕被石柱看到她的大红脸，她会更加难为情。
张悦整理了一下衣服，问道：“你打算怎么办啊？”
石柱见张悦似乎并没有生气，心里一下子就踏实了。
他把左手放在鼻子前嗅了嗅，说道：“晚上去郑国瑞家一趟，先看看他的态度。”
从旅馆出来，石柱和张悦去商店买了点水果，就拎着去了郑国瑞家。
来到三楼302室门前，石柱伸手敲响了房门。
“来了。”里面应了一声，很快门就开了，洪玲上下打量站在门口的石柱和张悦：“你们是？”
“这是郑厂长的家吧？我们是来见他的。”石柱笑着说道。
“请进吧。”洪玲让了下身子，冲屋里喊道：“老郑，有人找你。”
“谁呀？”郑国瑞正在房间里辅导孩子功课，听到洪玲叫他就出来了。
“是这两位，说是找你的。你们请坐吧。”
洪玲让了一下，就进屋把门关了上。
郑国瑞一看不认识，问道：“你们是谁呀？”
石柱把水果放在地上，拿出证件，笑着说道：“我们是春阳市伏虎县县委办公室的。这是我们的身份证明，您看一下。”
郑国瑞接到手里看了一下，然后来到沙发前说道：“坐吧。”
他给石柱和张悦倒了两杯水，问道：“你们来找我就是为了想进厂参观？”
石柱回道：“不，我们是想请您到伏虎县工作。”
“去哪儿？”郑国瑞难以置信地看着石柱。
“伏虎县。我们伏虎县正在筹建一个酒厂，目前万事俱备，就差一位像您这样既有能力经验，又年富力柱的人来当厂长。”
郑国瑞就像听到了一个笑话一样笑了起来：“伏虎县离鼓山千里之遥，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知道的，我的名气好像还没有大到这地步吧？”
“郑厂长过谦了。谁不知道鼓山老酒能有今天，您郑厂长是第一大功臣啊。”
石柱这个马屁拍的郑国瑞心里叫一个舒坦，因为郑国瑞自己心里也是这么想的。
鼓山老酒从几年前的名不见经传，到如今享誉全国，还在国际上得过大奖，他郑国瑞堪称是第一功臣。
然而他为酒厂付出那么多，市里不把他扶正干一把手，而是派来了江大海那个外行，他怎么想都想不通。
那个江大海来到厂里后不懂装懂瞎指挥，还不把他放在眼里，他想想就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你给我戴高帽也没用，我的家，各种关系都在鼓山，我是不可能跑到伏虎县的。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。”郑国瑞拒绝道。
石柱笑着说道：“您先听我说完再拒绝也不迟。如果您要是去伏虎县，肯定是一把手，酒厂怎么建设，怎么发展，全都听您一个人的……”
张悦一听，用腿碰了一下石柱，石柱不为所动，接着往下说：“还有就是，可以给您爱人安排工作，给您的子女安排入学。如果您还有其他要求，您尽可以提。”
郑国瑞抱着胳膊看着石柱，不屑道：“你想忽悠我，你还嫩了点。你有什么权利许这种愿？你以为我会信吗？”
张悦心说就是，你这不是信口开河吗，又是住房又是汽车的，你给买呀？
“我没有，但是我们县委书记卞世龙同志有。这些都是他答应好的，您要不信您可以问张主任。”
石柱转头看着身旁的张悦说道：“张主任是县委常委，她是不可能骗您的。”
张悦很恼火，心想你编故事就算了，你怎么还拉着我一起编故事呢，这不是拖我下去吗？
她虽然不想说谎，可是看到郑国瑞正在看着她，就只能陪着石柱一起说瞎话。
“没错，卞书记确实说过。卞书记说只要是人才，我们就绝不会亏待，一定尽量给予最好的待遇。”张悦微笑道。
“那我也去不了。”郑国瑞摇头道。
石柱看了眼时间，起身说道：“故土难离。这一点我是能理解的。所以您再好好想想吧，我们就先告辞了。”
走到门口，石柱转身用同情的眼神看着郑国瑞，说道：“老话说的好，宁当鸡头，不当凤尾。像郑厂长这样的人中龙凤，却居于他人之下，我真是替您感到惋惜。”
郑国瑞听了石柱的话，心里骤然一紧。
从单元楼里出来，张悦不悦道：“我今天算是见到你的另一面了，卞书记什么时候说过那样的话呀？你也不怕郑国瑞真答应了，你回去不好跟卞书记交差？”
石柱不以为然地笑了笑，问道：“如果郑国瑞答应了，你真觉得卞书记会不高兴，会不答应吗？”
张悦仔细一想，发现还真不好说。
建酒厂是卞世龙目前心中的头等大事，酒厂现在确实缺一个真正懂行的人，而郑国瑞恰恰各方面条件都适合，如果郑国瑞真同意了，卞世龙还真就没准会答应给那些优厚的待遇！
转天早上吃过早饭，石柱和张悦又来到了鼓山老酒厂。
看大门的还记得他们俩：“你们又来了。”
石柱笑着说道：“是啊，我们又来了。麻烦你通禀一声，就说伏虎县的人求见，想要参观一下酒厂。”
看大门的以为郑国瑞肯定不会接待石柱和张悦的，可令他没想到的是，郑国瑞竟然说让他们进去，让他大感意外。
进了酒厂后，从办公楼出来一个小伙子，三十岁左右，戴着眼镜，看着文质彬彬的，他笑着说道：“你们好，我是郑厂长的秘书，郑厂长现在很忙，抽不开身，就派我来接待二位参观酒厂。”
张悦客气道：“有劳了。”
酒厂的车间在办公楼的后面，小伙子带着石柱和张悦绕过办公楼往后面走。
秘书带着石柱和张悦一边参观酒厂车间，一边讲解。
参观了大约近一个小时，从车间里出来，小伙子说道：“郑厂长公务缠身，实在是没时间亲自接待二位，希望二位见谅。”
石柱微笑道：“没关系。请你转告郑厂长，改日我们会再次登门拜访的。”
小伙子将石柱和张悦送到大门口就回去了。
从酒厂出来，张悦问接下来去哪儿，石柱说先吃饭，然后去鼓山一中。
“去那里干啥呀？”张悦不解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