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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思风雨中

相思风雨中小说

相思风雨中

来源:掌阅 作者:雲深不知处 分类:短篇 时间:2020-05-28 17:43

婉柔华瑜是小说《相思风雨中》的主角,剧情随着婉柔华瑜之间的发展,越来越精彩。在这里为大家带来相思风雨中小说结局。婉柔曾经还真的相信了华瑜的诺言,什么愿得一人心,白首不相离,什么定会护她一辈子,如今看来婉柔只会觉得凉薄,讽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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婉柔本是灵透之人,虽一时受辱,但听淑宜解说又加上自己思量早就明白了几分。

今日之事,原是从“吃醋”上来的灾祸。

想通了此节,此时她便不再像先时那样恨茹安了。

权势富贵之家,个个三妻四妾,今日爱这个,明日爱那个。各房里争风吃醋,不是东风压了西风,便是西风压了东风。自己家里,不过娶了一个姨娘,当日何尝没有鸡飞狗跳的日子。

在一个多情的男人怀里渴求他对自己眼神中永恒的惟一的专注,心心念念于此,与自戕何异?

茹安在走死路,她要自己整死自己了。

婉柔心里明白,茹安不过是因为新人进门而醋意横生,规矩家法不过是她随手抡起来的一根棍子,她心里想要去掉婉柔可又别无它法,她的男人要娶妾,她能不让吗?正妻高芷卉尚且没说什么,轮不到她开口,开口就是不贤惠。

于是,茹安心里的恨、心里的毒,只好借由一些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发泄出来,不仅对自己如此,恐怕对淑宜、对高芷卉和其他人也是一样。

婉柔料到她会安排人监视着,看华瑜有无过来安慰自己。若是有,想必她的五内又要被忌妒烧得翻腾起来;若是没有,起码在她看来,华瑜的心里还是偏在她自己那边的。

有如疯子一般,婉柔想。

想起自己前日也是那样念着华瑜,希望他能陪着自己,婉柔便有些心惊。

“雁珠,若来日我有些疯魔处,你可要提点着我些。”婉柔嘱咐道。

“自然的。我自然要保小姐无虞。”雁珠道,“只是我还有些想不通。”

“你但说无妨。”

“若说那二夫人沉迷情爱无可自拨,把个王府里闹个鸡犬不宁。我瞧着她也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年纪,又是谁把她整到如今只剩半条命的境地?她老子娘要是见到她这副情形,岂不心疼。”雁珠叹道。

婉柔摇摇头,半晌才说道:“你这问的,我却不能回答。只觉心惊胆战。只求在此处,不要有动心处。”

雁珠点点头,道:“不错,严刀霜剑下还是铁石心肠容易活些。”

婉柔亦点点头,心想着对华瑜万不可生出真情,以礼相待即可。

如此静养了两三日,婉柔脸上的肿便消了一大半。

早上喝了些雁珠现磨的豆浆,便歪在坑上描花样子。

华瑜喜笑盈盈地走了进来,便似一切都未发生过的样子,笑着向她道:“娘子,在忙些什么呢。”

婉柔见他进来,忙起身行礼道:“王爷怎么来了。”

“闷的慌,到你处来散散心。”华瑜蹬掉鞋子便盘腿也坐在了炕上。

他伸手往婉柔挨打处摸了摸,柔声道:“你受委屈了,我给你赔不是。”

婉柔心想这伤都退了,你这又是演的哪出,还不是你自己惹的相思债,倒让我替你挨了打。

心下虽如此想,脸上却不敢露出半分,只是笑笑,一副温柔婉约的模样,亲手替华瑜斟了一盏茶,方才坐下继续描花样。

华瑜道:“你怎么不理我了?想是怨我没来看你?”华瑜见她生份自己,便说道。

婉柔笑笑道:“过几日高姐姐生辰送礼要用的。我没功夫陪你瞎闹。”

“娘子,夫君难得回家看你,你就这么对我,待会再描样也不迟,好不好嘛,好不好嘛。”他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婉柔的袖子扮小孩子撒娇。

婉柔被他闹得描不了花样,便正色道:“那你想玩什么?”

华瑜便抓了她的手往他衣袖里掏,她的手纤若无骨,滑不留人,华瑜初次触及不免心中一荡,但他连忙回转心神道:“猜猜夫君给你带了什么好物什。”

正疑惑间,婉柔自他袖中抽出一根翠绿色的玉笛。笛子通体用上好的墨玉打磨而成,隐隐泛着墨绿色的光,上面竟还有两行题字:谁家玉笛暗飞声,散入春风满洛城。一看就知是价值不扉之物。

华瑜笑笑,又抓住她的手道:我教你吹。

他坐在炕上,仔细地教她怎么握笛,如何出声,为了演示起来方便,他坐在她的身后教她哪个手指该按哪个口,出什么声,远远看去,竟像把她拥在了怀里。

婉柔觉得窘迫,怕此时有人进来,觉得有些不雅。便压低了声音,低低地道:“我跟你说件事。你可不许恼。”

华瑜看她受窘,便很受用,笑道:“什么事?你尽管说。”

“我会。”婉柔轻轻道。

“什么?”

“我说我会,我会吹笛子。”她的声音更温柔了。

“你上次说你不会弹奏。”

“我只是弹的不好,可是我笛子吹的很好。”婉柔正色道。

华瑜无语,他卖弄了半日这是在干什么?但见婉柔眨巴着眼睛一闪一闪的,他也不好生气。

“会和奏吗?《广陵止息》?”华瑜从墙上取下玉琴,看架势是想与婉柔合作一曲。

婉柔先点头,复又摇头道:“昔日《太平广记》里有记载一鬼神事。嵇康好琴,夜宿月华亭,夜不能寝,起坐抚琴,琴声优雅,却打动了一幽灵,那幽灵遂传《广陵止息》于嵇康,更与嵇康约定:此曲不得教人。婉柔性子胆小,不想演奏此曲。”

“你可惯会扫兴的。”华瑜随手捏了捏她的脸说道,便坐在凳上,拨起琴来。

他弹的极好,琴音潺潺,好似伴着柳絮飞翻的彩蝶,上下翻飞、回旋。琴音幽扬,但觉周围俗气渐退,清婉欲绝,令人神志清爽。

婉柔爱舞,听得他的琴声节奏急疏有度,便把脚轻轻一点,便舞了起来,时而轻柔,时而舒展,刚柔有济,张驰有度。

纱裙轻摆,宛如一朵云朵,在他的身边飘动。

一曲奏罢。华瑜笑道:“这曲子若找人填上词,比宫里舞的还好。”

婉柔点头道:“你可该去了,我今日必得把样子先描出来。”

“你惯会扫兴的。”华瑜道,“也罢,我改日让人填上词,再拿来给你看看。就这么几个人,成日家祝寿送礼也瞎忙个不停。晚上多掌个灯,别把眼睛熬坏了。”

婉柔道:“我知道了。你又瞎关心这些。”

言者无意,听者有心,华瑜见她这样说,只道是在戳他前几日不管茹安打她之事。

他叹口气,说道“她嫁过来之前原也是个名角儿,造谣生事,扯破脸皮,她算是个中好手。你们只眼见着我帮着她不讲道理,却不见她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,如今我也只是想着让她去得舒心些罢了。只是委屈了他们,也委屈了你。”

“这是哪里的话,我可有什么委屈的,我没有那个意思,你多虑了。要说挨打,我在家里何尝没有被姨娘打过,不值什么的,都过去了。”婉柔摇头道。

华瑜点点头,又问道:“一个妾室怎么敢打你尉迟家的嫡女?”

婉柔叹口气道:“人丁衰落,尉迟家早已不成气候。再则是因为我养的猫撕烂了她最好的衣料子。她那料子藏了半年就等着过节时裁了做衣裳的,可不就恼我了。”

华瑜点点头,轻轻拍了拍婉柔的脸,柔声道:“今后再没人打你了。我明日再来看你。”

“嗯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