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婉妃传

婉妃传小说

婉妃传

来源:掌阅 作者:雲深不知处 分类:短篇 时间:2020-05-28 17:39

这里为大家带来主角是婉柔华瑜的小说《婉妃传》精彩完结版阅读,婉妃传是作者雲深不知处精心编写的精品小说,欢迎阅读。婉柔还记得,华瑜曾经对自己说过那些令人动容的山盟海誓,如今想起来也是觉得好笑至极,自古帝王多薄命,华瑜也不过是个俗人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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婉柔在王府住了一月有余,虽然没有圆房,倒也挺逍遥快活。

在王府里,吃食和衣着都比起之前在家里好了许多,且不用受小人的闲气。

每日里最发愁的就是怎么消磨漫长的时光。

好在华瑜常早晚过来陪着她吃早饭或晚饭,一天里总会抽个空儿过来瞧她,虽是说些不打紧的话,倒也很是甜蜜。

只是近日里,不知是有什么事,他似乎忙了起来,经常出门,有时五天,有时半月余。

没有华瑜的陪伴,她一天里总像是少了什么,怪闷的。

华瑜不在时,便常派人捎些小玩意儿回来给她玩。

他至一处办事,若发现些新鲜的小玩意儿诸如象牙做的骨牌、扎的好看的风筝、小布偶等,便买下来谴人送回王府给她解闷。

婉柔就收了许多。但她不爱棋牌类的小玩意,散给下面的人玩。

至于圆房,她已入府一月余,知道有一年内不能圆房之旨意。

圆不圆房她是不在乎的。

其实她早年丧母并且无人教导,自己又不过是个刚及笄的少女,虽然为人聪慧但还未通人事。至于什么是圆房一事,她一直都懵懵懂懂。

她猜想圆房大抵就是两个人住在一起睡一床的意思。

住不住一起有什么要紧,她还不习惯和人同睡一张床呢。

她自小不习惯与人同床睡,因她睡相浅,易惊醒,往往别人一个翻身,她就醒了,醒了就很难再入睡。

所以,婉柔觉得圆不圆房并不算什么事,只知道此时自己想起华瑜便觉得甜蜜。

雁珠比婉柔稍长几岁,此时已渐通人事,但她并不知道婉柔关于圆房一事还如此懵懂。如果她知道婉柔以为圆房只是住一起睡一张床,这个自家的冰雪聪明的姑娘从此在她心里就要变成一个傻子了。

这日,雁珠和两个伙房帮厨并婉柔四人斗叶子牌,打了半日,雁珠输了几吊钱。好在现在她主仆俩人手上有余,但也不十分打紧。

婉柔瞥了雁珠一眼,见她分明不会打,还要故意让牌散了牌局,雁珠输了钱,便闷闷地坐在床沿上发呆,半晌不出声。

婉柔见状便取笑她道:“你又不会打叶子牌,偏生拉了那两人来。这会子输了钱,气又不顺,都快坐成泥菩萨了。”

那雁珠本来坐在床沿上出神,见婉柔取笑她方回过神,便也笑回道:“我才不心疼那几吊钱,我正琢磨呢。”

“说来听听,我与你解惑。”婉柔道。

婉柔见她今日行事怪异,心里也有些疑惑。本来两人在自己家里总被克扣例银,是穷惯了的。但凡手头有些余,雁珠早就收了起来,如何今日特地送钱给人花?

雁珠叹口气,道:“这个人真当毒辣。”说着伸出两根手指,婉柔便知道她指的是二王妃茹安。

“你又听着什么了?”婉柔问道,心下疑惑那个人病的只剩不到半条命了,还能作妖不成。

“人言可畏”雁珠又叹了一口气,接着说道:“三王妃如今只看着像个菩萨似的,日日吃斋念佛,原来她可不是这样,听说原也是个活络的人,最爱听戏文的。”

婉柔奇道:“淑宜?我看着她倒心善,她是怎么得罪茹安了?”

这事与三王妃淑宜有关?

婉柔心想上次她挨茹安的打,华瑜并未看她,倒是三王妃淑宜拉了她起来,替她笼头发整了整衣衫。

“那个人。”雁珠冷哼一声,“只要是王爷待见谁,多看一眼,她就不肯善罢甘休的。府里养着一个戏班,原为着待客请宴方便,三王妃爱看戏文,这也没什么。她偏要在这上头弄事非。”

二王妃茹安这个名字,便似有毒一般被人嫌恶。雁珠因着婉柔上次挨打,也对茹安忌讳的很,说起她的名字仿佛就脏了嘴似的,只用“那个人”来称呼。

婉柔闻言奇道:“此话怎讲?难不成唱戏过于喧闹,惹了茹安静养?”

“姑娘心慈哪里会猜到她的肮脏心思。”雁珠连连摇头道,“听他们说起戏班里原有个唱小生的,戏唱的极好,三王妃爱听他的戏,只要那小生登台,三王妃便必去捧场。”

婉柔皱眉道:“如此怕是会有闲言碎语。”

“正是。”雁珠点头继续说道:“听得下人说那个人在王爷面前嚼舌根子,添油加醋说三王妃爱恋那个戏子,眼里心里只有那个唱戏的。只要那人登台,三王妃便眼睛也不眨的。”

“王爷信了?”

雁珠摇头叹道,神色中似有为三王妃淑宜不平之意:“她隔三岔五总是在王爷面前编派这些故事,王爷心里也就渐渐生了刺,不仅把那唱戏的赶了出去,而且也从此远了三王妃。”

凡是非曲直不能只听一家之言。婉柔见她为此等事伤神动气,便觉不值当。

“空穴来风,未必无因。”婉柔劝道:“何况这事也过去了,你也不必为这事伤神,我不去听戏文便罢了。”

虽然婉柔也讨厌茹安的为人,但自上次见面后知道她不过是一情痴,且身染重疾本已命不久矣,也就不愿自己为了个将死之人白生气。

雁珠嗤一声笑道:“我是为了不让你听戏吗?我知道姑娘聪慧不至像三王妃这般。但我心里为你烦闷,怕你有一时不留心也着了别人的道。”

“我知道你的心。”

雁珠又道:“何况这事也没有了结。三王妃和五王妃素来交好,五王妃听闻三王妃吃了这个哑巴亏,如何肯忍,便去找那个人理论。那个人本是市井中人,牙尖嘴利,五王妃便说不过她,急怒攻心,不想却把一个刚怀上的孩子生生流了下来。”

啊,居然出了这么大的事!那个至今未曾蒙面的五王妃,竟因为茹安嘴毒,急怒攻心生生地掉了孩子。

婉柔说道:“其实我也不甚明白,王爷对那个人似乎很是宽容。但王爷一直无子,好容易有了一个,便生出这事。自己的至亲骨血,难道这事便也罢了不成?”

听闻因为茹安令华瑜失掉了自己的孩子,婉柔也不自觉地称呼其为那个人。

雁珠叹道:“五王妃之前并不知道自己有孕,何况是她自去找的那个人吵架。也不能说那个人有心做这事,无人拿得住她的把柄,自己吃亏罢了。”

婉柔低头沉思片刻,道了声:“你有心了。”

说着,便向雁珠深深做了一伏。把雁珠唬得忙拉起她道使不得。

婉柔便道:“如何使不得?你这也算是心用尽了。想那茹安整日病怏怏地躺在床上,怎么会知道三王妃爱听谁的戏,专捧谁的场。这些话想是下面侍候的人传出的流言蜚语,传到茹安那里才生出这段大祸。”

婉柔又叹道:“平日里伙房佣人最多,唠嗑闲话,无人时什么说不出口?你心里害怕我将来有一日也会遭他们编派,又无可奈何,如今只好先给他们些好处,但求有些好处塞塞他们的嘴巴而已。你的心我知道。”

一席话正说中要害,雁珠当下双眼泪目,哽咽说道:“这地方怕是难站,姑娘性情良善,怕是将来吃亏。”

婉柔替她拭泪道:“人之言不可全信,我明白你的心,但不必忧愁过度,最是伤身。早上你可做了些绿豆糕,替我备上一盘。”

“姑娘要往何处去?”

婉柔帮她擦了擦眼泪,微微一笑道:“你随我去茹安处走动走动。”

虽然才挨了打,雁珠不解婉柔何意,本欲劝阻。但知道婉柔向来胸有城府,有自己的打算,便也不再多问,自下去打点整理了。